“在娱乐圈的这两年，你……累吗？”
在苏青言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场观众们都不自觉的愣了一下，脸上表情都有些错愕。
这……这陡然转变的画风是什么情况？
说好的互相伤害呢？
说好的相爱相杀呢？
怎么突然就开始走心了？
不仅仅是观众们有些错愕，就连张扬都明显的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看着苏青言。
苏青言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然后，张扬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
也不知是不是回忆起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经历，他沉默了。沉默了很长时间。
这个问题真的来得有些猝不及防，他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
累吗？
他也在心里问自己。
张扬的沉默让得本来有些闹哄哄的现场也慢慢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看着张扬，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他这两年在娱乐圈带来的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士兵》、《歌王》、《成语大会》、《越狱》、《极挑》、《亮剑》……
还有国内外的电影，还有动画，还有他在奇迹视频的节目……
仔细一数观众们这才不敢相信的发现，在两年不到的时间里，他居然制作了这么多作品！
更重要的是，这些作品还都是精品！
这是一个普通人类能做到的吗？
很多人都有些不忍心的看着沉默的张扬，心说是什么逼得他这么拼？
先锋传媒吗？
先锋传媒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所有人都确定先锋传媒肯定是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不然张扬绝不会公开跟先锋传媒翻脸，更不会说出不死不休那样的话。
张扬虽然不要脸，但他好像从来不会主动去攻击别人。
观众们好奇着，沉默着。
有些人还把目光投向了同样沉默着的苏青言，好奇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个扎心的问题。
苏青言静静的看着张扬。
从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她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这个问题是她早就想问的问题，但可能是因为这个问题有些特殊，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场合和时间。
更重要的是，以她对他的了解，如果在别的场合问，他肯定是会笑着摇头说不累的。
他的累，他的苦，从来不会跟别人分享。
累吗？
应该是很累的。
她很想听听他的真心话。
这一年时间，她在电视台和奇迹视频两头跑，已经是疲惫不堪累得不行。更何况他还国内国外的跑……
跟她的工作比起来，他的工作明显要消耗更多的心思和精力。
关于他跟先锋传媒的恩恩怨怨她是知道的，她甚至知道当初没有任何根基的他差点被先锋传媒逼上绝路。
直到《士兵》的出现。
如果不是张可可机缘巧合的帮他制造了一个可以拍摄《士兵》的机会，谁也不知道他会被先锋传媒逼得无路可走。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时的张扬有多么渴望和珍惜《士兵》这个机会。
一个多月的时间拍出一部电视剧，这需要多大的魄力？这要付出多大的精力？
他应该是很累的。
苏青言是这么认为的。
可让她有些迷惑的是，除了偶尔能在出租房看到张扬展露一丝疲态之外，他向外界以及向她展示的一直都是乐乐呵呵的正面形象。
所以，在今天这个场合，她问出了这个在心头埋藏了很久的问题。
你累吗？
如果累的话，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呢？
现在的你，根本就不用再惧怕先锋传媒，甚至不用再惧怕任何人。
你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这么累呢？
或许是感受到了张扬现在有些不平静的心情，现场越来越安静，最后静到了一个落针可闻的地步。
观众们在看着台上，台下的工作人员也在看着台上。
所有人都在等着张扬的回答。
十秒……
二十秒……
三十秒……
好一会后，沉默了许久的张扬的才抬起头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累，并快乐着。”
现场沉寂了两秒，然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苏青言笑了一下，也跟着鼓掌。
她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
累，并快乐着。
“你现在完全可以不用这么累的，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呢？”苏青言问道。
张扬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苏大美女，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苏青言微怔，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说了只问一个问题的。
“没关系，你再回答这个问题，等会你可以问我两个。”苏青言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是，张扬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张扬一脸的傲娇。
苏青言失笑一声，也没觉得太意外。
他一直都不太喜欢在镜头下谈论跟他自己有关的话题。
“现在该我问你了。”张扬看着苏青言，目光微微闪烁。
“问吧。”苏青言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三杯BT果汁。
没想到，张扬却是挠了挠头，一副不知道该问点什么的模样。
苏青言的问题问得这么扎心，他的问题要是太丧心病狂，实在有点不合适啊。
见张扬准备提问，观众们都来了精神。刚才那种略有些凝重的气氛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苏青言把现场的气氛变化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知道张扬大概是因为不想让现场的气氛变得这么凝重才拒绝回答第二个问题的。
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会把现场的气氛调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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