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床上看着莫云飞出去的背影,觉得他越来越模糊,没等到他端水进来,我就失去知觉。再一次醒来,满目阳光,是第二天早晨了。
我睡觉的时候没拉窗帘吗?我心里有点疑惑,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环境,发现自己睡在酒店的床上,身上穿着酒店的宽大睡袍。
我什么时候换的衣服?我看着窗外的阳光,有点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什么时候换的衣服,什么时候睡的觉了。
“你醒了。”有一个声音从地上响起来。
我一低头看到了刘季言。
这个发现让我觉得很惊悚。这是什么情况!他什么时候进了我的房间。
“你怎么在这里?”我拢了一下领口问。
他从地上爬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昨天晚上你喝多了,给我打了电话,我让服务生打开的房间。发现你吐了一身,给你换了衣服,扛上床,然后我就累得躺在地上睡着了。”
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摸了头发放到鼻尖闻了闻说:“你醒了好好洗洗,换件衣服,我也回去洗漱,一会儿餐厅见吧。”
说完他很嫌弃的偏头又闻了闻自己的衬衫,一脸嫌弃的说:“一天不洗漱,整个人都臭了。”
“就这样?”我问。
“什么就这样?”他反问。
“昨天晚上的情况?”
“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哑然,忽然发现自己矫情了。
“那谢谢你。”我略带尴尬的说。
他走到门口,听到我的话,忽然转身随意的往那里一站问:“你这话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要不要再进一步?或者说你想借着酒劲儿把我给睡了?”
“滚吧。”我拿起一个枕头扔了过去。
刘季言笑得更欢了:“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吧,说明你有过这个想法。”
“鬼才有。”我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也不怪我,刘季言的话有诱导嫌疑。
“不过昨天晚上那情形,就算你对我有想法,我也不会从的。因为你太脏了,吐的沙发上和地上都上,服务员清洁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干净,你出去看看沙发都搬走了。”
我不相信,走到外面的厅里一看,果然少了一个单人沙发。
“我有这么醉?”我不太相信。
“那你记得你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吗?”刘季言朝我走了几步,眼睛里带着坏坏的笑问。
我一怔,这才发现关于昨天晚上,我的记忆是一片空白的。
他看到我的表情就明白自己说对了,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脸说:“小傻蛋,记不起来了吧。你放心,我都录下来了,等将来有用得着的时候,拿这个东西要胁你。”
说完,刘季言转身就走了。
我关好门,检查了一下贴身的小内都在,根据小内的舒适度来感觉,昨天晚上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身进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的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女鬼,头发乱蓬蓬的顶在脑袋上,眼妆化了,脸上留下一行一行可疑的痕迹,眼袋也露了出来,黑黑的一片……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打了一拳。这下完蛋了,在刘季言面前精心维持的形象这回彻底崩塌。
二十分钟以后,我把自己再次得光彩照人,却不太好意思出门。
正在我纠结着要不要把妆卸了,弄点稍微憔悴一点再出门时,刘季言在外面敲门了:“走啦,吃饭去吧。别化了,你多丑的样子我都看到过。”
他声音那么大,我隔着房间门都能听得,气得我恨不得把自己埋在沙子里。
我猛的拉开门,对他说:“走吧,但你能不能别嚎了,你想让全酒店的人都听到你的话吗?”
他嘻嘻一笑,把我从房间里拉出来说:“这是神奇化妆术吗?”
我瞪了他一眼,他却像没看到一样,一边拉着我往电梯走一边说:“我计划定个海岛游,咱们下下水,看看你的真面目。”
“刘季言,你够了啊。”我真怒了。
女人,特别是对自己外表在意的女人,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别人对自己外表的质疑。
“好啦,我不说。”他马上住嘴。
我阴着脸进了电梯,他小心的看了镜子里的我一眼,又弱弱的说:“我想说的是你把脸洗干净就很好看了,真的没必要把自己的脸当成调色板。你长得比较清纯,不适合很浓的眼妆,把你的特点都化没了。”
我隔着镜子瞪了他一眼:“我不化妆长得跟高中生似的,出去谈生意谁都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为了这个,我才故意把自己成熟里化的。你要是不相信,改天我卸了妆和你一起出去看看,说不定别人当我是你的私生女呢。”
“哦。”刘季言应了一声。
我得意的笑了笑。
过了半晌,电梯门开的时候,他才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阮若珊,你是在说我很老吗?”
“你不是老,是成熟。”我笑了笑。
他假装要过来打我,我笑着躲开了。
我心里那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觉终于缓和了一些。
吃早饭时,我看到餐厅酒柜里的酒瓶子,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喝酒的事,问刘季言:“我喝酒,你全程都在吗?”
“啊。”他应了一声,“不对,我后半场在。”
那个……我脑子里闪过一帧帧的片断,好像,似乎,昨天晚上有莫云飞……
“就你一个人陪我?”我又问。
他拍了拍胸脯说:“我进房间的时候,房间里没其他人,应该是我一个人陪的吧。除非你的前半场叫了别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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