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的可怕,只有坤宁宫的那盏灯依然亮着,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显得极其的显眼。
白彼岸缓缓拿起杯子,闻了闻白茶,垂眼看向杯中漂浮着碧绿的白茶茶叶,长而卷翘的睫毛被热气熏陶的有些湿润,只见白彼岸轻吹一口气,抿了一口白茶,白茶的特点便在于,放在鼻尖之时,只有淡淡的茶味,只有浅尝进嘴里,才能从里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再配上舌尖那股清凉细腻,便有想尝下一口的冲动。
白彼岸把茶杯慢慢放回桌子,指尖轻轻敲打着桌子,然后微微侧头对着地面上被灯光拉长的黑影,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把头移到了门口的暗角道:
“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茶吧!”声音如潺潺流水,与她给人的感觉很相似。
丁鹏自知被发现,也没再呆在门口吹冷风,信步跨入寝宫。
而白彼岸此刻已经脱去了明黄色的锦袍,只有一件单薄的长裙罩身,身形越加的纤细,微弱的灯光下,能够朦胧的看到里面那一抹粉红色。
丁鹏感觉到自己似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急忙别开眼,却挡不住内心的渴望,再一次把目光移到了白彼岸的身上。
正好与白彼岸的眼神交汇,见她眼中满满的笑意和亲切,丁鹏心中的尴尬和某些情绪消散了不少。
回到了来找白彼岸的主题上,从绣着精致牡丹花纹的锦袍袖口里取出兵符,在手上往上面抛了抛,显得有些放荡不羁。
丁鹏清俊的脸突然移到了白彼岸面前,在离白彼岸的脸只有一手指距离之时,白彼岸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身体突然变得有些紧绷,他本是想戏弄一下眼前这个气质淡然的女子,想要看看她如何会失态,却没想到,会在看到她眼中那个嘴角勾笑,眼神温柔的他而不知所措,两者之间牵动着丝丝暧昧。
远处望过来,两人就像是在接吻,一个歪头,一个凝望。
半响,丁鹏才意识到此刻的动作有些不符合规矩,装作不经意一般,移开了白彼岸那张白皙清秀的脸,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道:
“皇后娘娘好手段。”此刻已经恢复常态,再没刚刚的失态,似乎刚刚的他只是一个错觉。
当然丁鹏的确是有些好奇白彼岸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白彼岸无所谓的笑了笑,从桌子上拿起了另一只茶杯,将放在煤炭上的开水倒进茶壶,然后倒掉,再倒上一壶白水,最后倒在杯中替给丁鹏,清澈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喝茶吗?觉得还不错,要不要试试。”
从白彼岸的手中接过杯子,浅尝,果然如白彼岸所说的一般。
眉宇间的宠溺自然流入,她总能发现美味的东西。
自来熟的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又帮白彼岸的茶杯续满。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和谐默契,不似男女关系,却像男女关系。
丁鹏见白彼岸一点都不急,偏偏他就是别人不愿意什么,偏要说什么的人,再次绕回了兵符这个话题。
“你就不怕我拿了兵符和你撕破脸?”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只见白彼岸摇摇头,白彼岸轻飘飘的说道:
“这兵符本来就是送与你的,与我何干,所以你所谓的撕破脸也无关兵符,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没有看清你,丁鹏,我当你是朋友。”
白彼岸说话的时候,虽然慵懒,但语气中却不似开玩笑,而她本身给人的又是一种让人轻而易举相信的错觉,丁鹏不确定白彼岸说的话是真是假,只感觉拿在手上的兵符带给自己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见丁鹏不说话,白彼岸又续上一杯茶道:
“很惊讶?”
丁鹏不否认,处心积虑的那到这块兵符,却这么轻轻松松的把它送给自己。
把他当朋友,这句话很心动,朋友,那以后是不是可以更近一些,却又让人忍不住警惕。
没有正面回答白彼岸的话,两个聪明人讲话,往往前句不搭后语,但是心中却似如明镜一般。
“我实在好奇,你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办到所有事情的,我有些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
“你猜呢?”
白彼岸用三个字回答了丁鹏的问题。
丁鹏倒也不气恼,把自己查到的事情说与白彼岸道:
“我在司徒洪的尸体上发现了彼岸花粉,彼岸花来自边疆,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熟知药理又能够有这种花粉的人想必只有娘娘您吧。”
“你猜呢?”再次丢出这三个字。
这一晚,丁鹏想要的答案全部都没有得到解决,反而又增添了另一种烦恼。
那就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身影。
翌日,白彼岸听闻闻人弘晏今天中午到坤宁宫用膳,让宝笙嘱咐小厨房烧了闻人弘晏喜欢的太湖三白鱼。
临近中午,白彼岸便看到远处明黄色身影向这般慢慢过来。
饭桌上,白彼岸贤惠的把鱼放进闻人弘晏的碗中,又柔柔道:“弘晏哥哥,尝尝厨子做的这个鱼,据说是刚刚从湖里捞上来的,新鲜的很。”
“彼岸,还是你对我最好。”
闻人弘晏心中感动,拍了拍白彼岸的手,发现经白彼岸这么一服侍,似乎烦心事也少了不少。
白彼岸反握闻人弘晏,心中好笑,面上确实深情切切:
“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理应对皇上好的,哦,对了,皇上,臣妾想跟你说一件事情,今天早上听闻太后身边的嬷嬷说起,太后这几天又咳嗽了,臣妾想皇上一定心中担心,臣妾也是,不如,吃过饭,臣妾陪您一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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